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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紅番茄先生》 文/王思涵 臨床心理師

將這本書,獻給每個曾經因為自己的「獨特」,而受到挫折的你。也獻給每個曾被孤立,霸凌,感到孤單無助的靈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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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介紹的這本書,叫做紅番茄先生,在封面上,很容易就發現了他的存在。其他的人,彷彿也在指指點點著他。

來到故事的第一頁,這正是個寒冷的冬天,有個身穿舊大衣的陌生人,走在小鎮的街道上。也因為天氣很冷,他的鼻子被凍的紅通通的,路人也對他的紅鼻子指指點點。接著,這個陌生人來到了公園,孩子們也發現了他的紅鼻子,嘲笑這個他的紅鼻子。陌生人一聽,就快速的用圍巾跟帽子遮住自己的紅鼻子,但就在這時候,小孩們沒有停止嘲笑,反而是對於他遮掩的動作,叫喊著「他把臉遮起來了,一定是個強盜!!」說完,這群孩子就鳥獸散跑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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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果這天下午,小鎮上發生了搶劫案件,小鎮的珠寶店跟銀行都被搶了,警局理忙得不可開交。有個小女孩說「公園裡有個陌生人!!」其他人也回報說,看到一個用圍巾圍著臉的人跑過。珠寶店老闆也說,搶走他珠寶的人,也是用紅色圍巾圍著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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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鼻子陌生人的事情,很快的在小鎮傳開,同時其他的傳言,也紛紛加諸在他的身上,只要有還沒破案的案子,大家都直接認定是鼻子像紅番茄的陌生人做的。沒多久,大家都叫他紅番茄。本來紅番茄先生也不知到謠言已經傳成這樣子了,但他出門去買麵包時,突然被麵包師傅大喊他是小偷,他很害怕,嚇得逃離了小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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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這些流言的關係,紅番茄先生在也不想回到小鎮了,後來他在外流浪了一陣子,但有天實在是肚子太餓了,他發現一戶人家地下室的窗子沒關,他爬了進去,找了一條舊毛毯跟一罐果醬。這些東西擺在地下是看起來也一段時間了,看起來也是沒人要的東西,但當紅番茄先生拿走這些東西的時候,心裡面還是覺得非常的不安,紅番茄先生心裡想「現在我真的變成小偷了...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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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番茄先生就這樣在一間空屋裡度過了整個冬天,這是陽光溫暖的一天。這天,屋外來了兩個人,一個是警察,一個是市長。市長打算把這間空屋改建成孤兒院,因此來勘查。就在兩人一邊巡視的時候,發現了紅番茄,紅番茄先生飛也似的逃跑了。

市長疑惑的說,真的有紅番茄這個人啊?幾個月以前不是已經抓到小偷了嗎?

但警察則覺得紅番茄先生一定是有做什壞事,才會逃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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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候,紅番茄先生慢慢走了回來,跟警察說「要抓我就動手吧,我已經受夠了逃亡躲藏和偷竊的日子了。」警察認定紅番茄先生就是小偷,於是就把他帶走了。隔天,整個小鎮都在討論紅番茄先生被抓到的事情。

後來市長詢問了警察紅番茄先生的下落,警察說「已經把他放了,其實他並沒有做什麼壞事。」市長想了想,覺得紅番茄先生可能需要幫忙,於是就幫紅番茄先生找了工作。周一到周五,紅番茄先生負責不同的工作,清理公園落葉,修剪草皮,市場,打掃街道等,週六週日,他都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家。有了工作紅番茄先生很高興,可是內心並不快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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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怪了,不是不用躲躲藏藏了嗎?而且又有工作了,為什麼紅番茄先生不快樂呢?

一個秋天的早上,市長先生到公園去找紅番茄先生,詢問紅番茄先生願不願意去孤兒院工作。紅番茄先生興奮的說:「太好了。我一直都非常喜歡小孩子的。」
現在,紅番茄先生從自己的工作中得到了快樂,享受著一群小孩圍繞在他身邊的感覺,紅番茄先生現在覺得自己好快樂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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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剛在前面提到,將這本書獻給每個曾經因為自己的「獨特」,而受到挫折的你。也獻給每個曾被孤立,霸凌,感到孤單無助的靈魂。
這本書有好多地方值得討論,以下舉幾點跟大家分享。

有些玩笑話很無心,又或者不是玩笑話,我們甚至以為只是實話,包括外表的批判,行為的指責,或是對於他人看法的評論。有些時候都會連帶著影響了其他人的視角。因為有太多人,都想要做一樣的事情。有些人被說胖,被說軟弱,被說性別表現中性,有些人被說冷血,有些人被說孤僻。這些的說,這些的評論,不會讓人想要張開心胸與他人共處,只會在內心感到受傷,只會想要把自己所謂的特質隱藏起來。有些時候,我們被別人評論,會感覺到不舒服,但當有些明顯特質的人在我們面前,我們也會忍不住脫口而出,卻不知道這個短短的一句話,經過他人不斷的複製延伸,造成了當事人多大的傷害。

那些孩子並不知道自己開啟了紅番茄先生的逃亡跟痛苦,可惜的是,那些「協助」傳播謠言的大人也不知道,這聽起來是故事情節,但現在卻天天在我們的生活上演。網路留言,新聞評論,各種帶風向一面倒的單一面向看事件的危險性,不是人人都知道。還為了自已站在「對的一方」給出評論而沾沾自己,有人說,自己怎麼可能知道事物全部的面相呢?當然只能說自己覺得對的話啊。如果這樣說,我們以為的對,就真的對嗎?我們指責的兇手或共犯,就真的應當被我們這樣言語傷害嗎?發表自己的看法,溝通,跟言語霸凌,經常是一線之隔,是否在對等的平台上,「對等」的姿態「對話」,是其中一個關鍵。

最後談到,為什麼有工作了,紅番茄先生還是不快樂呢?
這也是很多一般人或是臨床個案會遇到的問題,我好像什麼都有了,可是為什麼不快樂?別人看你的生活,經常會覺得,「你這樣很好啊,有什麼好不快樂?」「你要知足。」這種疑惑或評論,阻斷了溝通的可能。我們在群體社會居住太久,都忘了每個人會有各種不同的需求跟困難,經常用自己看自己的眼光跟標準去看他人,雖然不是故意,確同時映照出了他人對自己跟自己對待他人過度的「理所當然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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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球上的心理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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